第(1/3)页 见得举着李世民大纛,突然出现在隘口外的唐军,阵型才刚摆成,未有进攻,就又突然地收兵撤走,匆匆赶到隘口内近处高地,正观望唐军阵势的高延霸顿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。 “怪也,这李世民分明是间道潜行,奔袭到至,欲奇袭於俺,怎一矢未交,就撤退去了?”高延霸唬不准虚实,想不明白,摸着须髯,沉吟了半晌,望着收兵的唐军渐渐去远,下令说道,“遣精干斥候出谷,远远地吊着,给老子探清楚,李世民这厮在搞什么名堂!” 他族弟右三军总管高僧奴在旁急不可耐地说道:“阿哥,这可是李世民!确如圣上所评,这厮自恃英武,好冒险,每临敌之际,常或亲自陷阵,或亲出探敌。今竟领了这千把骑,这鸟厮就敢袭我隘口!现其撤兵,料必因见我军容盛壮,他心生怯意。此岂非天赐阿哥的立下大功良机?还等甚么?赶紧遣骑追之罢!俺愿领骑为先锋,为阿哥将这鸟厮擒获,献与圣上!” “你这贼厮,乱说什么?李世民好冒险,是圣上的金口玉言;我军来扼此隘之前,圣上叮嘱俺的话,就不是金口玉言,你却就忘了么?圣上明令,李世民不可小觑,令俺只需守住隘口,阻他进援善阳即可,不许俺冒进浪战。这话,你若忘了,俺却不敢忽忘!”高延霸拍了下高僧奴的兜鍪,骂了他几句,却不肯遣兵追击,只眺看着这千余唐骑远走而已。 隘口的拒马等障碍搬开,空出了一条道路,数骑驰马而出,即高延霸适令遣出的斥候,个个精悍矫健,身披轻甲,腰悬短刀,手持劲弓。出了谷隘,他们策马疾驰,尾随唐军自去不提。 目送这几个斥候驰去,高延霸忽地想起一事,问从吏说道:“隘西、隘东岗哨的上次禀报,过去多长时间了?有无半个时辰?”——隘西、隘东,他各布置了些岗哨,以警敌情。按他的规定,须半个时辰一报。因李世民等唐骑的到来,高延霸将这茬忘了,这时想将起来。 从吏闻言一怔,忙翻查哨报簿记,额上沁出冷汗:“回禀总管,已半个多时辰无有传讯。” “速速遣吏查哨!”高延霸脸色微变,赶忙令道。 不多时,查哨军吏回报,隘西、隘东的哨兵皆被割喉毙命,血迹未凝。又见隘西林中,马蹄痕迹凌乱;隘东崖上有断绳垂落,似有人曾缘索攀援。高延霸不听还好,一听此报,额头上冷汗立时就下来了,原来李世民非是仅以千余骑,便来夺隘,而竟是在隘西、隘东都有伏手!如果李世民刚才在隘口发起进攻,然后两面夹击,恐怕隘中这会儿已闹翻了天! 他慌不迭下令,命令再调岗哨到隘西、隘东,并为保险起见,又各调了一队精卒亦往警备。 这可就真的是更古怪了! 李世民都已经布置的这么妥当了,怎么却未战就走? 高延霸挠着脑袋,既庆幸李世民刚才没有发起进攻,又愈加挠破头皮,也猜不出原因。 …… 李世民引骑南撤,撤出数里,后边斥候来报:“高延霸只遣了三五斥候尾随,未遣兵追击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