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灶户一年辛辛苦苦制盐,最终只能换取到官支工本规定的粮食和钱财。” “若是遇到官吏克扣,很多家庭基本都要饿着肚子去制盐,在这种情况下,为了生存,为了活命,他们只能去贩卖私盐。” “不然活不下去。” “再有。” “大明食盐一年销售额高达几千万两。” “朝廷的税就一百万。” “灶户手中没钱,官府没收到钱,其他的钱去哪儿呢?” “大明官员说着天下欣欣向荣,却不肯给百姓更多的食盐供给,让百姓能买到的食盐,始终处于一个堪堪够用,又无比紧张的地步,这就是大明的治理之道?” “如此状况下,怎么能让人不心生不满跟怨念?” 夏之白目光变得犀利起来。 他直视着朱标,缓缓站起身子,冷声道:“大明的制度是畸形的。” “甚至是扭曲的。” “为了所谓的稳定而稳定。” “乃至是强行稳定。” “分明知道天下不适合,却也要用着高压、用着强迫、用着粗暴的方式,逼迫天下接受这种稳定。” “大明上至君,下至臣,都有问题。” “至于伱父皇的问题,一直都是眼界的问题。” “考虑的太片面跟粗暴。” “只看得到自己想要的,看不到最终的实际情况。” “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,哪怕最终结果不是那样,也会用着强权,强行让天下变成他想要的模样。” “至于大明的官员,问题其实更大。” “你父皇是因为出身的问题,有时候的确考虑不到那么多,但作为大明的臣子士大夫,这些人却欺上瞒下,变着法的侵占朝廷的利益。” “说着商税太高,会打击商人的积极性,也会变相提高商人地位。” “说着百姓若是生活改善,恐会生出更多的欲望跟贪心,会造成社会动荡,却是忘了圣贤书中有一句,温饱足而知荣辱,仓廪实而知礼节。” “说着要为民请命,实则对底层百姓的困苦,视而不见,也从未想过去改变。” “大明的士出了问题。” “整个朝堂都是这样的一群士大夫,大明的各种政策又岂会不出问题?” “当今陛下对百官防之又防。” “却遗漏了很关键的一点,便是要与官争利,将百官侵占的朝廷利益给夺回来。” “我要告诉殿下的。” “便是要学会与官争利。” “将官吏侵占的‘财权’逐一的夺回来。” “或许用着常规的手段,想夺走官吏侵占的‘财权’是很艰难的,也会受到极大的阻力,但我手中掌握着当今天下最先进的技术跟工具,未尝不能实现虎口夺食。” “我会用实际的行动,来告诉天下人,百官避而不谈的道路,是不是真错了。” “大明朝走的路是不是错了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