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夏之白抬起头,望着皑皑的窗外,心神也有些游离。 “自古名利谁愿休,从来心嘴不对头。” “官在朝堂博生死,商为白银用计谋。” “农夫五更田中走,工人四点赶车流。” “舞台戏子.” 夏之白轻声低语了几声,收回目光,投入到了日复一日的看书中,唯有看书,才能让他躁动的心绪,保持一定的安宁跟沉静,如今他也感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激进,越来越躁动了。 这不是一个好迹象。 遇事要静。 做事更要求静。 在翰林院的一隅,刘三吾独坐一旁。 如今他已算是被整个翰林院‘孤立’了,随着上次夏之白的开会,他直接被夏之白不留颜面的踢了出去,眼下只能处理一些无关轻重的奏疏,这让心高气傲的刘三吾心中实在感到憋屈跟难受。 他历经乱世,再到为朱元璋器重,这么多年来,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羞辱。 而且是不加掩饰的。 他可是刘三吾,早就名满天下的名士,结果在夏之白这嫩头青眼中,自己竟连那国子监的学生都不如,夏之白甚至宁愿用那些国子监学生,也不愿向自己低头,让自己重新去编书。 他本以为夏之白就是想吓唬一下自己,等几日,就会向自己道歉,然后将自己恭恭敬敬的请回去,但这么多天过去了,夏之白仿佛真就遗忘了他,根本就没有想过见他,别说来找他,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。 仿佛真将他彻底抛弃了。 这种落差感,让刘三吾如遭雷击,情绪低沉了数日。 他想不明白,为什么夏之白不懂得‘尊师重道’,不懂得尊敬自己这般‘德高望重’的人,夏之白读了这么多书,不该不懂得这些基本礼仪,也不该不懂得为人处事,但事实却是,夏之白的确不在乎。 在夏之白眼中,自己没有任何光环,只有不服从吩咐。 刘三吾一边磨墨,一边心不在焉的望着其他人,这些人眼下话都很少,全都埋头在整理各类书籍,归总一些经验跟总结,然后再进行一番谈论,而后再集中商议,要不要将这些内容添加到各类书中。 他暗中有过观察。 在夏之白有意的引导下,哪怕他这不精通算术的人,也渐渐察觉到,夏之白似已搭建好一条相对完善的体系,如今只不过是将各类古籍中的知识填充上去。 而这本‘数学’一旦编纂好,定会名声大噪。 夏之白也会因此再度声名远扬,而他作为翰林院资深的老学士,却连参与都没有,更别说在上面留名了,这对刘三吾而言,是一个不能接受的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