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外面已经是地覆天翻,可内里却依然是静悄悄的。 而女帝【人相】亲至苏氏,自然有着极为明确的目的。 她的第三位仇人,也是最让她上头,恨意最浓的大仇敌,正是面前苏氏的后裔。 那位同时兼任【纯阳子】、【阎浮子】和【景国公】三大封号,与女帝【神相】相交的景迁了。 这景迁小贼,打破了【众生心念之海】的封印,弄塌了她的【银环殿】,夺了她的人烛和【婆娑神格】。 又切走了五分之一个【婆娑神庭】,引跑了【饿鬼身】。 可以说,【娥高上帝】所遭受的直接损失,全部都是由景迁带来的。 他夺了女帝这么多的好处,还妄想逃之夭夭,自然绝无可能。 她当然要报复回来了! 女帝报仇,从早到晚,一刻也等不了! 只见【人相】走上前去,一脚踹在了苏瑾的胸口之上,将他给踹飞了出去。 而这一脚也成功帮助苏瑾,摆脱了无法掌控自身躯体的窘境,苏醒了过来。 苏瑾曾任多年【天授枢密使】,对于女帝自然是无比熟悉。 他才一苏醒过来,立刻拜倒在女帝面前,开口说道: “陛下恕罪,下官又落入了【天魔子】的算计。” 【天魔子】的现世之身已经死了,女帝对此已不在意,只见她开口说道: “苏瑾,且随我来吧!” 随后,她转身向外走去。 那刚刚复生的苏瑾,也是立刻紧随其后。 【人相】一边走着,一边开口说道: “苏瑾,你家里倒是真出了个人才,作为血脉先祖,想必也是与有荣焉。” 苏瑾刚刚复活过来,完全不知晓自家的后裔,出了一位【国公】。 更是不知晓,这位【国公】,已经将女帝给得罪惨了。 他只是老老实实的紧跟女帝步伐。 没过多久,两人再次回到了【定身关】中。 那【定国公】已经消失不见,外出报仇了。 【人相】引着苏瑾来到【定身池】边,开口说道: “苏瑾,你且把肉身献祭了吧,我要你的血脉有用处!” 苏瑾闻言也是一愣,自己被【天魔子】封印了三千多年,才刚刚复生,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,这就又得去死了? 他一时间心里贼不好受,奈何大领导有要求,他却也根本不敢违背。 只见他慢吞吞的步入了【定身池】,要以这池中【婆娑神煞】,烧炼肉身。 他虽是二品大能,肉身防御紧实。 可此番他在【人相】的要求之下,主动放弃了肉身的防御,任由煞火将自己刚刚复原的肉身,彻底烧化了。 他的元灵在这个过程之中,也受到了一定的损伤。 二品大能,虽有【命碑】立在【仙炁之山】上,能够不死不灭,重新复活。 可是,这个过程对于神魂元灵的消磨却难以避免。 正常来说,一位二品大能刚死之后,总要先在【命碑】之中,沉淀一段时间,再图复活才比较稳妥。 可在【人相】的操控之下,刚死了的苏瑾,转眼又在【定身池】的加持之下,复活了过来。 而刚刚复活没多久,他的肉身就又被烧化了。 为什么【大灵官】都会想着要跑? 只因在女帝麾下,纵然是二品大能,也是毫无人权,会被任意揉搓。 苏瑾死去活来,活去死来了足足三个轮回,才被【人相】放过。 此时,他已经趴在池边,神魂受损颇重,没个百十年,怕是难以恢复。 而【人相】这种过分的行为,正是为了要榨取苏瑾的血脉,炼出一道专门咒杀景迁的血脉之毒。 只见那【定身池】中,苏瑾的血肉被煞火熬炼,在【人相】的法力之下,炼出来了一根奇异的肉灵芝。 她捧着那根肉灵芝,转身便扬长而去。 等她回到自己的【金銮殿】中坐好,便将那根肉灵芝捧到了自己的面前。 这根肉灵芝之内,蕴藏着浓厚的苏氏血脉之力。 若是【人相】想要的话,她甚至可以用这根肉灵芝,捏造出来一个苏氏的小娃娃。 可她却是要用这根灵芝,将那景迁给狠狠咒死。 只见她细细感应,调动法力,以她埋藏在那【景国公】封号之中的一丝气运法力,勾动面前这一根肉灵芝。 慢慢的,她面前的肉灵芝,开始扭曲显化,逐渐成了一尊人形肉身。 接着,这幅躯壳,细细演化,竟然变成了与景迁一般无二的存在。 这是【娥高上帝】极为独特的神通威能,是气运神道的高妙法门。 这一具【气运傀儡】,与景迁本体的气运相交,又有其血脉传承作为肉身凭依。 对这具傀儡所造成的任何伤害,都会完美的映射到景迁的本体之上。 这堪称是最高等级的厌胜之术! 而【人相】炼成了傀儡,嘴角冷笑一声,抬手一挥,召唤出了一个精致的皮箱。 皮箱打开,内里整整齐齐迭放着一堆奇异的工具。 它们并非凡俗的刀锯斧钺,而是闪烁着幽暗神光、流淌着法力气息的奇异【灵机】造物。 都非常之变态! 有银丝绞成的气运金针,可锥穴针魂,毁伤形神。 有薄如蝉翼的剥皮小刀,能刮心肝脾肺,眼睑毛皮。 有长满倒钩的龙筋大鞭,抽在人身上,立刻就是抽筋拔髓。 有又黑又粗的不知名长棍,不知其功用,想必可以用来擀饺子皮。 这些刑具,每一件都是气运神道巅峰的造物,专为彻底摧毁一个存在的根基。 从肉身、神魂、气运到存在的意义本身,都能在这些刑具之下,被拆解成零件。 女帝【人相】的目光扫过它们,脸微微一红。 这箱子是她从【鬼相】那里借来用的,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。 平日里,这等折磨人的工作,当由【鬼相】来承担。 这是她的重要爱好,根本轮不到【人相】来抢。 可此时此刻,【鬼相】正想办法折腾那外逃的二百【大灵官】,根本顾不上景迁这边。 以致于,这项重担落到了【人相】的头上。 第(2/3)页